《走近大涼山》劇照“我想親眼看看大涼山如今的變化。”十年前曾到訪過大涼山的紀錄片導演竹內亮這樣解釋拍攝紀錄片《走近大涼山》的初衷。 竹內亮7年前移居中國江蘇省南京市,移居中國之后,日本導演竹內亮得以更深入地觀察、記錄中國,陸續制作了《我住在這里的理由》《南京抗疫現場》《好久不見,武漢》《后疫情時代》等紀實作品,以其獨有的風格受到觀眾喜愛。
十年前導演竹內亮到訪大涼山,受解讀中國工作室邀請,竹內亮重訪大涼山,通過他的視角記錄發生在大涼山的減貧故事。紀錄片延續竹內亮一貫的紀實風格,以他在大涼山的個人旅行體驗為脈絡,揭示大涼山正在發生的深刻巨變。 頗具年代感的綠皮火車、路邊的廢棄汽車和崎嶇蜿蜒的山路構成竹內亮對大涼山的第一印象,但他很快見證了大涼山正在煥發新的生命力。
安裝了新鋼梯的懸崖村,山上賣水的老人隨手掏出的支付二維碼和在城鎮里學習新技能的異地搬遷村民們,這是大涼山區人民正在書寫的故事。
《走近大涼山》劇照俄木依伍是涼山彝族自治州昭覺縣哈甘鄉的村民。她曾經的家在懸崖村附近,海拔1400多米,與地面垂直距離約800米,那里村民們之前進出村子大都需要沿著懸崖絕壁斷續攀爬藤梯。 交通不便并未阻擋這一家人追逐幸福的步伐。兩個女兒憑借獎學金完成大學學業,成為了教師。丈夫則一直在外打工負擔家用。異地搬遷和技能培訓更是給了俄木依伍新的幸福路。
竹內亮乘坐綠皮火車前往大涼山區導演竹內亮問俄木依伍,“我從南京來,你知道南京嗎?”
俄木依伍捂著嘴,羞澀地笑著搖搖頭。剛剛搬下山的俄木依伍雖然普通話不流利,但是她終于不是只能獨自守著破敗土胚房,只能依賴搖搖欲墜的藤梯與外界交流的家庭婦女。搬進昭覺縣集中安置點的新家后,俄木依伍打破與世隔絕的狀態,收獲了與更多人交流和獲取外界信息的機會。 “相比之前的土房,我更喜歡現在的這個房子。”俄木依伍臉上笑容燦爛。
俄木依伍參加了昭覺縣組織的彝繡培訓班,技能培訓讓她可以更好地發揮自己熟練的繡工制作彝繡工藝品出售,兼顧家庭的同時還能為自己帶來一筆新收入,用自己的雙手改變命運。 為了實現更深入的采訪,竹內亮拜訪昭覺縣足球基地,對話當地小學的支教志愿者、小學生,親身參與彝族的火把節,與當地彝族居民同吃同住。他們在鏡頭前表達走到山下去,走出去看看,用知識擺脫貧窮現狀的強烈意愿,令竹內亮深受觸動。
《走近大涼山》劇照竹內亮表示,他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們的夢想是什么”。當地孩子們的回答純粹詩意,他們希望過上更好的生活,希望將來建設自己的故土。竹內亮說,在大涼山,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這是一部真實記錄大涼山變化的作品。
《人民中國》雜志總編輯王 眾 一說,《走近大涼山》拍攝手法,“體現了外籍人士采訪調動情緒方面的專業實力,受訪者感情流露自然,令人信服。日本媒體人慣用的‘等身大’敘事手法,平視的關注視角值得我們借鑒。” 如果不是“大涼山”標簽,本片其實不太像一個標準的“脫貧故事”。全片沒有對貧困生活的哀哉感嘆,更像是一個外國人無意間闖入期間,經歷了一個有趣的旅程,見到了一群有趣的人,留下了一段有趣的影像。 中央電視臺紀錄片頻道副總監史巖說,《走近大涼山》作品的創作質樸有華,既有對生活的真實記錄與還原,也有隱藏在背后,作為導演對于社會生活的觀察和表達,兩者相互交融、相互成就,不強勢且分寸得體,令人親切,也因此具有了穿透力和感染力。 近期,《走近大涼山》還將登陸日本媒體播出,讓更多日本民眾了解一個真實的中國減貧故事。竹內亮說,他想做的,只是呈現真實的中國,“我只是在做平衡。很多日本人看到的中國只有黑的,沒有白的,所以我就給他們準備了白色。”